心病的根源,有时候就是来自纠结
中国著名的启蒙读物《三字经》说: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”所谓人之初,即婴儿刚生下的瞬间,此时人心是最纯洁无邪的,后称“赤子之心”。
性善者,性是人的根本,人心天生是和善的,因为没有任何欲望与纠结,也必然没苦难与烦恼。但是好景不长,一会儿肚子饿了,想吃奶,这就出现了食欲之本能,从此他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思想、痛苦与灾难。自我纠结,铸成诸苦,故佛说人生多苦难。
一切苦难都因于凡人的纠结而造成,如果少些纠结,必然相对多一些愉快!
每个人一辈子必然会遇到多种痛苦与磨难,区别就是苦难的多与少的问题。
纠结,是一种轻重不一的心病。君不见,纠与结字,都有一个“丝”旁,《说文解字》载:“纠,绳三合也;结,缔也,缔者结不解也。”即有三股绳索绞在一起,难解也。在农村,制绳必用三股,才能结实力强。引申为心神之紧束,纠缠难解。古有:“纠思心以为纕兮,编愁苦以为膺。”(《楚辞九章九回风》)古汉语对纠结一词是以“纠”字为中心的,“结”是对“纠”的说明与补充。
人们为啥会纠结呢?那是“心思”过度在作怪。人心病了,故而造成愁苦而胸肋胀、闷和疼痛。心之所以生病,其关键在于自己处事纠结,优柔寡断,追忆过去的事耿耿于怀,遥想将来的事不停算计。佛说放下吧,但总是放不下呀!怎么能解脱诸多世间痛苦呢?
举一个很常见的生活惯例,我们都试一试吧!在操场上画一条半米宽、一百米长的跑道,让你快步走过去,不许踩线,你一定会说,这容易,只要腿脚健康者都没问题。但是,当这条跑道下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,或是百丈深渊,试想,有多少人敢走,你能成功地走过去吗?!
跑道一样宽与长,为啥后者就那么难呢?有些人不敢走!还没上道就退回去了,稍胆大的上了道,但不敢直立,蹲下,或爬在道上了!这是什么原因呢?!
原因就来自人心之纠结,纠结于掉下去的悲惨结果,纠结于自己的平衡失调;走钢丝的表演者为啥能成功?除了他的前庭功能良好之外,有他的心神自信,不纠结掉下去的后果,而关注当下每一步稳固就行了。
我们再看看,大千世界,芸芸众生,有吃有穿,身体健全,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感到痛苦呢?甚至有人选择自绝其命呢?!
人类社会闹闹哄哄,乱七八糟,灯红酒绿,声色犬马,看上去无比的复杂。
但认真一想,也不过是贫困者追求富贵,富贵者追求享乐和名利,如蚊嗜血,如蝇喜臭,从古到今,酿成无数悲剧,当然也上演了许多捧腹之喜剧,这是人性纠结所致。
多少年前,曾有一位作家到西北荒漠深处去采访,当地缺水无电,贫瘠穷困。他问一位放羊的农民,“你们这里有人自杀吗?”回答说:“我们每天都忙着挣扎活下去,哪有时间去想死呢?”
多么朴素的语言,道出了人生的真谛!香港明星张国荣以自杀终结,不就是对生活的纠结吗?纠结来自于心神,心绪复杂了,总会殚精竭虑地思前想后,平衡得失;老是猜疑着,算计着,一刻也不能空闲,不可静宁,实在太累了,睡不着,吃不下,头晕脑胀,烦躁易怒,甚至妻离子散,众叛亲离,怎能不痛苦呢!
其实,对人对事,切忌纠结不放,心里不要想得过于复杂,诸事一切放一阵子,随着时间推移都会自然平息的,心绪越简单,必然活得豁达、轻松、舒心,何来痛苦呢?!
●患者面无悦色,郁闷不乐,默默少言,嗳气太息,心烦易怒,入睡困难;或胸胁胀痛,气窜不定;或食欲不振,兴趣低落;或月经失调,乳房疼胀。此郁病之轻者,宜柴胡疏肝散加味,《局方》逍遥散亦主之。辅以交友疗心法、情趣休闲法、讲个故事给人听、写则日记来疗心等法。
郁者,有广义与狭义之别。广义之郁源于《内经》,发挥于朱丹溪。本条之郁为狭义之郁,乃郁病之轻者,先有情志之郁,后见神志之郁。
郁证与郁病实际无明显分界,只有轻重之别,临床不必强分。郁病患者的气机和五藏神常常处于郁结不通的状态,久郁不通,气血失和,藏腑失养,使道不畅,心伤则神摇而动乱,是以焦虑纠结,郁滞不解,木克土运,脾胃也伤。故郁病之轻者,表象为肝气不舒,症状多而复杂,都与心神脱不了干系,正如《灵枢口问》云:“悲哀忧愁则心动,心动则五藏六腑皆摇。”《外台秘要风惊恐失志喜忘及妄言方》也说:“心气不定,五藏不足,甚者忧愁悲伤不乐,忽忽喜忘,朝瘥暮剧,暮瘥朝发。”《景岳全书郁门》甚至有:“若忧郁内伤之治,则全属大虚,本无邪实。”故郁本心病,切不可忽视治心以解郁,以补为通。
● 柴胡疏肝散汤方(《景岳全书》)
北柴胡20g,陈皮15g,川芎10g,白芍20g,枳壳15g 香附15g,炙甘草6g。
原方为散,每次取15g,煮沸约5分钟即可服用。轻症仍有效。郁病稍重,可全方煎煮,温服。
失眠重者,加生龙骨、生牡蛎、酸枣仁;胀痛明显者,加延胡索、郁金;食欲不振,消化欠佳者,加谷芽、麦芽;情绪低落,兴趣缺失者,加合欢皮、萱草花、糯小米。
方论:柴胡疏肝散为张景岳在《伤寒论》四逆散基础上化裁之名方,历代均作疏肝解郁之代表方,应用很广。方中《本经》谓柴胡主治“结气”,功能“推陈致新”,为少阳、厥阴之引经药;利枢机者,乃使道通达之药,可以“打通结塞,泻心家之烦热”(《长沙药解》)。主要是通心气,为本方主药,用量宜稍重。柴胡(用北柴胡,不用竹叶柴胡代)味苦,性微寒,不可畏其伤阴之忌而少用。香附为开郁要药,味苦气平,偶有久用生风燥之虞,也因方中有白芍之柔而无碍。加谷芽、麦芽,宜用生者,用春升之气,兼顾以助消化;加萱草花(即食用黄花菜)、糯小米者,此以补心血为主,畅通“使道”而心神则达,诸症得解。
本文选自《心病条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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